此贼睡卧真潇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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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诚屹立不倒

方圜(八)楼诚AB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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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诚和平长信信步走在上海深夜的小巷里,一如在巴黎时和明楼深夜散步畅谈抱负。

夜晚是极好的,既可以掩盖白日的罪恶行径,也可以滋生罪恶勾当。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。

上海隆冬之时也是极冷的,两人即使穿着大衣也抵御不了逼人的寒意。平长信走在马路外侧,将阿诚护在内侧,阿诚今日倦极了,加之一日滴水未进,便遂了平长信的意。蓦地,一阵寒风袭来,平长信略一犹豫,便牢牢握紧了阿诚的手。还没等阿诚反应过来,平长信便拖着阿诚在黑夜中跑动起来。阿诚的指尖传来一阵暖意,这双手竟像极了大哥的,阿诚一晃神也随着平长信快步跑了起来。深夜的上海弄堂里,两个器宇不凡的年轻男子执手跑过,只留下一阵冬日梅花扑鼻香。

终于跑到一家小酒馆前,平长信松开了阿诚的手。刚刚还撺着暖意的掌心马上被寒意浸染。两人都略微不自然,有些尴尬方才的情景,一前一后进了酒馆。坐定,平长信唤来小二随意点了几道点心小菜,并没有点酒水,这不是酒馆吗?阿诚狐疑,倒也没有多说。平长信示意阿诚点菜,阿诚摇摇头,两人已经点得够多了。平长信也没有强求,只咕噜了一句:

“不知口味变了没。”

阿诚没听真切,更没听明白,便没有答话。

待小二离开后,平长信才徐徐开口:

“阿诚先生,恕在下刚刚冒犯了。”
 阿诚不知怎么回答,倒是耳尖泛红出卖了内心。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,哪知喝得太快,被茶水呛到了,剧烈的咳起来。平长信赶忙绕到阿诚身后,帮阿诚拍背顺气。阿诚却想到自己刚进明家时,不敢在人前吃太多,却总在人后把食物往嘴里猛塞。吃撑了也塞,吃吐了也塞。却不料明楼就在身后看得心疼,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拍背顺气。大哥厚实温暖的怀抱啊,小时候唾手可得的幸福,现在竟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及。阿诚眼眶微微一红,心里恼怒自己无能,今日一举一动皆想到那个人。那个人,他是那个人,不是我的人。自己现在的心境倒像极了《日月》。说起来,《诗经》还是那人一字一句教他的呢,如今倒用在自己身上,可笑至极。
 日居月诸,照临下土。
 乃如之人兮,逝不古处?
 胡能有定?宁不顾我。
 日居月诸,下土是冒。
 乃如之人兮,逝不相好。
 胡能有定?宁不我报。
 日居月诸,出自东方。
 乃如之人兮,德音无良。
 胡能有定?俾也可忘。
 日居月诸,东方自出。
 父兮母兮,畜我不卒。
 胡能有定?报我不述。
 自己居然像个弃妇般控诉,真是枉读诗书。阿诚现在只想大醉一场,把这该死的明楼从脑海里丢出去。
 阿诚咳得满脸通红,趴在桌上平复气息。平长信看得好生不忍,不禁开口道:
 “阿诚,我若是吉法师,你愿意成为森兰丸吗?”
 说完,平长信也自觉失言,没再追问。
 阿诚倒想的是,森兰丸虽为信长家臣,但他的隐藏身份却是乱波(日本战国对忍者的称呼)啊!也是藏尽千面的角色。和自己又何其相似。
 平长信没待阿诚答话,便径自说道:
 “我随口一问,别在意。”
 阿诚看他急切的样子,倒觉得好笑,随即摆摆手,表示不在意。
 饭间,两人没再交谈,食不言。平长信一直忙于给阿诚布菜,自己倒没吃两口。阿诚心中涌上异样滋味。自己一天未进食,也是真饿了,大口吃着,毫不忸怩。饭后,两人就在酒馆前的小巷作别。平长信看似无意中提及:
 “近日上海会有意大利美第奇家族收藏的画展,不知阿诚先生有没有这等雅兴?”
 听到美第奇家族的藏画,阿诚眼睛一闪,亮过星辰。
 “难得一遇的机会,自然是要去的。”
 “我手里倒是有票,阿诚先生一定要赏光呀。”
 “你出票我还不去,架子未免也太大了。你放心,我一定去,风雨无阻。”
 “好,就这样说定了。开展后第三天我们再见,那时人少安静。”
 “没想到平先生是个行家。是我眼拙。”
 “行家不敢当,闲来无事就当出门走走。”
 两人就此定下来日再叙,阿诚随即转身走进风雪没再多留,却被平长信喊住:
 “尾生抱柱。”
 阿诚听罢,回头一笑:
 “至死方休。”
 说罢走进风雪,不再回头。
 “人走远了,出来吧。”
 平长信朝拐角暗处说到。顿时,缓缓走出一个人影,没有昏黄的街灯,只有淡淡的月色吹拂,看不真切。
 “为什么不见他?十年了。现在倒成了咫尺天涯。”
 “我怕他会怨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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