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贼睡卧真潇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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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诚屹立不倒

方圜(十八)楼诚AB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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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诚轻轻打开明家大门,怕惊醒熟睡的众人。在沙发上守候了一夜的明楼却突然惊醒。不是惊醒,是呓语。

 
 

阿诚不知大哥口里喃喃念着什么。只觉得明楼面色绯红,稍显异样。便伸手摸了摸明楼的额头,果然热度惊人。昨晚明楼赌气不肯吃药又不肯盖被子在沙发上窝了一晚,哪怕再强壮的身子骨都得生病。

 
 

阿诚心里万分自责,费力地把大哥弄进房间,精心地照顾他。就像小时候大哥待他一样。记得刚到明家的时候,阿诚因为在孤儿院和被桂姨虐待的经历,一直都很怕生。尽管周围的人不断向他释放出善意,供他吃饱穿暖,他也不愿轻易相信对方。就怕像桂姨那样,一睁开眼,记忆里的温柔面庞不复,只有现实残酷的扭曲嗜血朝他扑来,无处可逃。到头来还是一场空。所以明家人对他好也罢坏也罢,他都受着,却不轻易交付真心。宁愿独自待在黑暗中倾诉,也比与人为伍来得安全可靠。阿诚像只受了伤的小刺猬。有着柔软的肚腹,背膀上却又浑身是刺。隔离了别人,也扎伤了自己。明楼却不愿放纵他这样沉浸在痛苦与回忆之中。为了让阿诚习惯与人亲近,每晚逼着他睡在自己身边。阿诚总是在床上躲得远远的,小小孤单的身子在床角缩成一团。明楼每次看着既心疼,又好笑,伸手一捞,把阿诚压制在自己怀里。阿诚不敢乱动也不敢挣扎,只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僵着睡一晚。睡着睡着便也习惯了,后来还会主动搂着明楼不放手。所以啊,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。会在不知不觉中侵入骨髓,而不自知。

阿诚饱经桂姨虐待,从小身子骨就不好。稍有不慎,折磨人的风寒感冒就通通找上门来。阿诚总是烧得两颊红彤彤的,又不肯吃药。那时明楼还在上学,每次下学回家,还没进门就听到帮佣张妈在念叨阿诚不听话。人都烧昏迷了,也不配合吃药,这孩子真让人操心。她不知道阿诚不是不听话,而是只听明楼的话。明楼什么也没说,把书包一放,便急匆匆地向阿诚房间走去。阿诚全身滚烫,双颊泛红,已然意识不清。却又依稀听到大哥担心的声音。努力睁开有如千斤的双眼,看见大哥满脸担心的模样,眼睛一涩。张着细弱的手臂就向明楼怀里扑去。明楼满是心疼地抱着他,把阿诚带回自己房间。亲自喂阿诚吃了药,又把他哄睡了,才安心坐在床边看着书。明镜每次看着明楼如此耐心细致地照顾阿诚,总是打趣他怎么没有这样无微不至地照看明台。明楼总是振振有词、冠冕堂皇地说阿诚是自己带回来的孩子,自己当然不能不管不顾,任由他自生自灭。他要把阿诚培养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

时过境迁,眼前这人,是自己打小最崇拜敬仰的大哥。小时候照顾自己的人如今却因为自己病倒了,还是在上海这危急的时刻。阿诚愧疚万分,又不知该如何自持。只能衣不解带的照顾在明楼身侧。阿香欲上前帮衬,阿诚却不愿假以人手,事必躬亲。并在心中暗暗立誓:不要大哥再为他受苦,自己要学会放手,陪在大哥左右护他周全,待他功成身退。日后大哥便是自己的亲大哥,也只能是大哥。其它杂念休要再多想。挥剑斩情丝,原来是这般滋味。

 
 

待大哥烧退后,阿诚才放心离开房间煮粥。又是喂药又是擦身的,将大哥服侍得妥妥贴贴,连明镜都感慨万分。直到大哥已无大碍后,阿诚才起身离去。明楼床头上只留下一张字条:

 
 

“大哥,对不起。

 
 

望门投止思张俭,忍死须臾待杜根。 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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