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贼睡卧真潇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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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诚屹立不倒

[凌李]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

Chapter.2

C市,三年后。

凌远三年前初任院长之职,许多情况都不甚熟悉,无法掌控。自认为不是重权弄权之人,却身在其位,必司其职。而现在,医院一切都步入正轨,凌远早已迫不及待地大刀阔斧地掀起改革浪潮。为了心中医疗改革的计划和目标,凌远可以说是倾尽所有。

只是,无论何事,人一旦沉迷,就会忘我,沦陷,难以自拔。无论是非曲直,无论输赢对错。

李熏然也是,自从半年前升任为刑警大队副队长,工作时更加奋不顾身,冲在一线。

两人专心眼前事,其他一切都变得可有可无,只是将就。但彼此的存在总是个例外,像是证明着什么。和而不同,像是支持,又像是掣肘。是心底最深的羁绊,无法言说。

两人乍看之下,仿佛沉醉于权利欲望之中,实则为了心中大义踽踽独行,负重而走,孤寂一生。

独行踽踽,岂无他人。

侅溺于冯气,若负重而行上也,可谓苦矣。

其实,欲望与大义在某些时候,并不是截然不同的存在。《隆中对》里,刘备诸葛欲信大义于天下。也许有情也许有义,但归根结底,也不过是中原称王的狼子野心,一己之私。大义是一种遵循社会规范的欲望,它源于社会服务于社会。高雅脱俗,曲高和寡。这么一说算是狭隘了,但是光明何其少,黑暗何其多。又有多少人为了一指光明,而前赴后继地投身于黑暗,甘愿蛰伏。大义是超出人情世故的舍生取义,也是芸芸众生的心之所向。路是什么,路是一抔黄土,走的人多了变成了路。欲望是什么?欲望不过是人心。人心多了,便成了大义。而欲望一旦有民族国家的加持,有道德规范的约束,自然也成就了大义。而人的心底却总是给两者划分了势力范围,标明了界限。像是急于撇清掩饰一些原始的本能。

凌远与李熏然都为了大义而负重前行。把自己与大义愈绑愈紧,愈演愈烈,最后和欲望浑然一体,难以自持。

凌远感觉自己越来越累,即使一人干了三人的事,犹如一块失去了弹性的海绵,被压榨得变了形伤了身。却还是感觉自己的一天只有12个小时,比起别人总是少了一半。以前累的时候就想想熏然,打个电话发个信息都好,听听声音总觉得是种慰藉。但如今,连一瞬间的念想都成了奢望。熏然也是越来越忙,三天两头不着家。好不容易回来,自己又急匆匆地往外赶。终是一面难求。若是从前,自己发短信给熏然。无论再忙再累,熏然都会抽空回复。每天保持至少一通电话,聊些琐事也甚是满足。可如今永远占线的电话和难得回复的短信,犹如慢慢消磨的耐心与情意,难得终老。

凌远叹了口气,七年之痒大概提前到了吧。转而埋首于文件之中,不再抬头。

李熏然又何尝没有感觉到凌远愈发的冷淡。两人相爱三年同居三年,对方的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,哪能瞒过彼此半分。从前,凌远总是无条件地宠他爱他,把他视为自己生活的重心。两人闲时可以结伴出游,游园踏春。亦或是赋闲在家,静看夕阳西下。依偎着彼此的肩膀,静静感受着彼此的心跳,生命的脉动。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做,却也感觉十分悠然自在。凌远烧菜,自己洗碗。饭后,紧握着彼此的手漫步街头,任由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他们的背影。

想来,有时候,相爱不如相知,相知不如相遇,相遇不如擦肩。

后来凌远忙于医疗改革筹备杏林分院的事,自己也升任了副队长,两人更加忙碌起来。凌远亲手做的饭菜都成了一种渴望不可及的奢望。熏然不禁想起上次去凌远医院。本想久未见面,把自己作为惊喜送给凌远。却撞见一位温柔娴静的女医生拿着自家的保温桶吃饭的画面。那个保温桶是和凌远同居之后自己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。当时说是要把自己的胃,也交给凌远保管。之后凌远果真隔三差五用着这个保温桶给自己送饭。而如今…….

李熏然苦笑了一下,不过就是一顿饭,一顿凌远做的饭。没想到,只是我李熏然吃不到而已。再后来,春节临近,队里越来越忙。回家就像过节,只是这节没人陪他过罢了。节是给有家的人过的,而自己的家是凌远给的。没了凌远,哪里还有节有家。

熏然想着,应该和凌远好好谈谈了。他一直都无条件地信任凌远,爱着凌远。也许因为两人的工作一时疏忽怠慢了爱情,那么年后两人请假出去散散心,一切就应该迎刃而解了。还有,一定要给保温桶消消毒,那可是凌远专门给自己的献爱心,容不得半点沙子。我李警官小肚鸡肠又怎样?反正也只是对凌院长锱铢必较。

人的过分天真,说白了,就是妄自尊大。只是李熏然自大的筹码全部都压在了凌远身上。

只可惜,凌远发了大招,让李熏然闷声吃下迎头一棒,不得不学会打落牙齿和血吞。没等李熏然蓄谋已久的休假计划实施,就决绝地在年前提出了分手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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