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贼睡卧真潇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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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诚屹立不倒

[凌李]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

Chapter.22

这一个月来,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晚上。凌远总是避开众人耳目,一个人悄悄来到熏然的床前,默默地注视着他。一看就是一整夜,也不敢开灯,怕吵醒了熏然。就着窗外的月光,仔细的摩挲着熏然的面庞。每一寸的触感都在心底打下烙印,刻下轻柔一吻,怕是以后都看不到了。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。怕熏然成为了别人的熏然,更怕自己的出现会伤害了熏然。自己到底是成了熏然心中不可言说的伤。这次他自私得如此坦然,懦弱得如此潇洒。以前,熏然是他心间的冬日暖阳,融化了初雪。而今,经历了如此种种。熏然在他的世界里,依旧纯洁,脏了的只是这个世界。熏然是他心头的白月光,冰冰凉凉,一握欲盖弥彰的过往。从此,自己孤身一人跌跌撞撞,无人捆绑。只盼得浮云散,明月照人来。可熏然,终究成了自己心底无法言说的伤。他们爱得太深爱得太痛,爱成了彼此心中无法结痂的伤口。只能任着鲜血和着情意汩汩流淌。

我的存在成为熏然心口插着的尖刀,一动一痛,不动也痛。痛入四肢百骸,痛得欲罢不能。原来,打倒熏然的不是谢晗的残忍,而是自己的绝情。他凌远如何敢靠近,他凌远如何敢拥有。却又自私地学不会放手。

凌远像一只被主人遗弃,有家归不得的大型犬,缩在阴暗的角落暗自舔舐着伤口。

熏然,只要你活着就好。只要你幸福就好。虽然,我不好,大概以后也不会好了。

凌远沉浸在可望而不可得的痛苦压抑之中,无法自拔。熏然床头上一本描金的诗集却在月色的照拂下泛起金色的光晕,衬得熏然的睡颜陷入一片海雾朦胧的幻境。

凌远忍不住拿起了诗集,随手翻阅了起来。《普希金诗选》,俄国浪漫主义文学的代表之作。熏然的书签停留在了一页。 

我曾经爱过你;爱情,也许, 
Я вас любил; любовь еще, быть может, 

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失; 
В душе моей угасла не совсем; 

但愿它不会再去打扰你; 
Но пусть она вас больше не тревожит; 

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。 
Я не хочу печалить вас ничем. 

我曾经默默无语地,毫无指望的爱过你, 
Я вас любил безмолвно, безнадежно, 

我既忍着羞怯,又忍受着妒忌的折磨; 
То робостью, то ревностью томим; 

我曾经那样真诚,那样温柔的爱过你 
Я вас любил так искренно, так нежно, 

但愿上帝保佑你,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。 
Как дай вам бог любимой быть другим .


熏然说,我曾经爱过你。又不是你。 

而凌远想着,我曾经爱过你,也不是你。 

我们没在正确的时间相爱,即使爱过,又像爱错了。等到可以爱时,你却不想爱了。你曾经爱过我,现在我爱着你,我曾经也爱着你。只是这份爱永远不会在合适的时间空间出现。我给你的爱,是你的负担,却是我的唯一。我现在爱着你,未来也必然爱着你。 

直到下辈子,我才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你:李熏然,我曾经爱过你。

凌远像倾诉情诗般在熏然的床头,轻声低吟,气音盘旋,滴滴流淌着心中的情话。而这一切,熏然,不该听见。

爱过,错过,放过。 

凌远将书签抽出夹在了另外一页。合上诗集,重新放置在熏然的床头。 

眷念情深的默默吸了一口掺杂着熏然气息的空气,让它在肺腔中氤氲回荡。才转身离开了病房。 

窗外的微风吹拂着夜色,也吹开了诗集,停在了凌远留下的那页。同时翻动着被月色包裹下的,失眠者的心房。月光在熏然的眼睫下投射出一片暗影,清风拂过,羽睫微颤,感应着床头爱人留下的诗篇。 

普希金《爱的尽头》 

难道一切都无法挽留? 

是否一切都到了尽头? 

我们曾敞开心扉排解了彼此多少忧愁 

而如今的争吵取代了交流 

是我们彼此太了解 

以至厌倦 

还是我们彼此太陌生 

以至疏远 

这悬崖边不断破裂的爱呀 

因为不忍停下的足步而坍塌 

忘了他吧 

眼泪只会弄湿翅膀 

只要心灵足够宽广 

其实随时都可以飞翔 

即使这颗心早已坠落深渊


两人蹉跎着时光,一个想要来,一个不能去;一个不能去,一个想要来。

彼此煎熬又折磨,思念又痛苦,遗忘又不舍,拿不起又放不下。

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。和任何人无关。爱,或者不爱,只能自行了断。

只是,时光哟,不等人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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